近日得悉香港有人發起在2019年8月23日手牽手和平示威,仿效30年前波羅的海三國爭取脫離蘇聯共產統治的運動The Baltic Way。不得不讚嘆發動者的心思意念,亦令我勾起去年仲夏遊走這三國的點滴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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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ignataru Namai(簽署之屋)
難以想像在中聯辦外自由拉奏《海闊天空》吧。 |
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,是200萬人鏈的起點,置身凹凸不平的Pilies Street,維爾紐斯大學對面那所毫不顯眼的樓房,原來是簽訂獨立契約之處--Signataru Namai。內裡展示介紹國父Jonas Basanavicius醫生的照片文獻,讓我想起相若年代地球另一端同樣為革命奔走的孫中山醫生,又想起近月在抗爭前線背後奔走的義務醫護人員。琉璃箱展示的信物諸如立陶宛印發的護照,彷彿讓國民及參觀者,將時間一刻凝定在那段瘋狂追夢的年月。突然大媽從後呼喝,才醒覺不容拍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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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陶宛國父Jonas Basanavicius肖像 |
隨後良久停駐在另一房間的一張教師大合照前。幸運如我,社會賦予我們的職分與使命,我們有否愧對背負的時代,只為自己或自身家庭,沒付出丁點去回饋未來的我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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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師在壓制下仍堅持以
立陶宛語言編訂教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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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內的教師合影--跨越過去未來的燃燈者 |
返回在入口處,一位職員熱心向我解說貼滿牆上當年的各式海報,當中也涵蓋一些文娛活動,科技進步下它們自必無法媲美近月我城沒有大台下的亮麗文宣。向那位Zarka先生(日記散迭姓氏或有誤)討教,他知我來自香港,自不然會談起兩地政治背景下的同與不同,我又問及該國十幾年前加入歐盟,一小部分人民流走對社會經濟的影響。他說年青人尋求更大發展空間機會很正常(像贊成留歐的英國青年想法),樂觀的他感受到人民對國家的熱愛,業有所成後自會重投家園協助發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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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式文宣牆紙,驟眼看又是一道連儂風景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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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多年前的藝術展海報 |
當日在簽署小屋摘下兩張名信片,一張寄了給欣賞的舊學生,餘下那張留為紀念。今日重看,水洩不通的人群,與維園沒有兩樣,再看看背後的出處,原來是The Baltic Way運動早一年,即1988年8月23日維爾紐斯的那次示威集會,為的是抗議49年前蘇聯共產與納粹德國兩個大國的枱底密約,導致這三國被她們吞併及輪替統治,當時聯合國及其他大國選擇了噤聲。香港彈丸之區,中英兩個在敲定前途的過程中,港人完全沒有話語權,惶論參與話事權,所謂契約聯合聲明全程由兩國商討決定,兩者過程是何其相似,唯一不同是中共極權的力量看來較當年的蘇共更強,無論經濟軍事與政治外交上,不認命選擇攖其鋒的香港人,似乎要做好心理準備作更漫長、更弱勢、前路更渺茫的抗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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簽署獨立的20位議員,當時大概不會知道,
要到70年後才能重獲真正的自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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